【羞水】堕天使
纯属脑洞，ooc属于我。
一
上帝之力创造生命，天使在圣池里凝聚躯体，获得新生。——启示录
“快看，那是天使一族的战神姜承録啊啊啊啊！”
洁白的云彩上，一堆天使在大天使长的带领下，井然有序的站在门前，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，言语洋溢着激动的崇敬之情。
通往外界的神圣之门缓缓打开，一个身披纯白战袍的六翼天使走了进来。他的脚步自信稳健，浑身散发着高洁冷冽的气息，令人心生向往。
他走到大天使长面前单膝下跪，右手在前紧贴左肩，左手反着手背别在后面。面无表情的脸庞微低，斜长柔顺的刘海遮住了他那双迷人深邃的眼睛。
大天使长宋义进接过仆从递过来的嫩芽绿枝，蘸着圣水在姜承録的身躯上点点洒洒，为他凯旋而归接风洗尘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宋义进露出慈父般的笑容。
突然，神圣的仪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变故。一个走路还有些磕磕绊绊的小天使，挣脱仆从牵着的手，扑上去就是紧紧抱着大天使长的大腿。仆从心下一惊，赶紧上前拉开他，可是不管怎么拉扯，喻文波都紧紧拽着小手不松。他的小脸埋在大腿那，都快哭出来了。
“我……我要父……”刚从圣池里从一个纯白小团子凝聚成小天使的喻文波，因为大天使长不在身旁，陌生的气息令他害怕。
大天使长宋义进被这个小天使萌的内心软的一塌糊涂，就让仆从退下，揉了揉这颗手感极好的小脑袋，温柔地说道：“我可不是父哦，我是大天使长，下次要记住了，可不能搞错。”
新生的天使懵懵懂懂，可是他身上有父的气息，不管怎么劝说，就是抱紧了不撒手。宋义进第一次感觉头大，小天使不都是乖巧听话的吗？可爱是可爱，就是太黏人了点，可能这就是甜蜜的苦恼吧。
接受洗礼完毕的姜承録，抬头碰巧对上了那双小心翼翼探出头的眼睛。他内心一颤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里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哇，好漂亮的小哥哥！！！喻文波第一反应就是扔掉大天使长的大腿，立马飞身扑进姜承録的怀抱。“好看……抱着好舒虎……”喻文波紧紧抱着眼前的人，生怕他扔下他跑了。埋在胸前的小脸笑得傻乎乎的，就差没把口水抹在那人胸前。
大天使长宋义进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慈父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似乎有点裂开。
众人第一次看见那么调皮的小天使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喻文波捏了把汗。要是被处罚了，连求情的话语都想好了。比如新生的小天使不懂事，一定会好好教导诸如此类的。
然而，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。只见姜承録把那只小天使抱在怀里站了起来，面对打在身上的一缕圣光笑得如沐春风。
有几百年没见过他笑了。宋义进心想。他看了看他怀里的喻文波，再看了看笑成小甜姜的姜承録，露出了一个心下了然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二
众所周知，上帝是极其厌恶黑暗的。天使与恶魔从一开始的诞生到消亡，至始至终都是宿命的死敌，不死不休。——启示录
自从大天使长路西菲尔舍弃了封号堕落成地狱之主路西法，上帝就闭关在九重天上的大圣堂陷入了沉睡。曾经捧在手心里的星辰之光破灭，上帝心如死灰的用真言发誓永世不出九重天。
经历了几次大规模的圣战洗礼，六翼天使纷纷陨落。到宋义进这里，基本都是四翼天使。当圣池里出现六翼天使时，大天使长宋义进的眼皮一跳，激动之余隐藏着深深的不安。
千百年前付出沉重惨烈的代价，路西法带走了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，才让光与暗的力量平衡下来。如今，天平严重倾斜，黑暗的力量日益增强。
大天使长宋义进深深地看了一眼九重天上的大会堂，在生死存亡之际，披上战袍带领天使出征。这是天堂赢的最惨的一次吧，许多的天使在圣战中陨落，宋义进的四翼被活生生折断，才使天堂免于黑暗的吞噬。
在绝望中，圣池耀眼的圣光让天使们再次充满了希望，六翼天使姜承録诞生了！
姜承録的诞生仿佛就是为了杀戮，他的力量很强大，带领着一批天使强开圣战，又把恶魔打了回去。基本上他带领的战争只有胜利，原本早该结束的圣战，越打越激烈，天平逐渐倒向了光明。
路西法不甘心，被迫亲自上阵。他计划了很久，几乎可以把天堂消灭，如果没有姜承録出现的话。除了上帝，他就是最强，他是傲慢的原罪，他不认为这个新生的六翼天使能在他手中活下来。
然而，路西法低估了姜承録的力量。他强行施展神降术，将九重天上沉睡的上帝拉了下来。在路西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，用上帝之力将其打成重伤。如果不是宋义进强行将他召回，恶魔将不复存在。人间界因为光暗失衡天灾不断，世界在毁灭的边缘摇摆不定。
也是多亏了姜承録，天堂又开始了欣欣向荣。天使们将他当成战神，他是天堂里唯一的六翼天使。
“唉。”宋义进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，天堂和地狱的交界处，裂缝越来越大，人间界就更不用说了。该怎么办呢？他透过水晶球看着姜承録。脑海里一闪而过上帝的身影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和往常一样，姜承録又坐在伊甸园的智慧树下，面无表情的眺望远方。第一次长时间呆在天堂，他有些无措。没有战争，活着就没有意义。
突然，一只小手拿着一串云朵在姜承録眼前晃了晃。“喏，给你！听说超好吃的！”
姜承録看了看那团云，又看了看喻文波，觉得有些好笑。天使们敬畏他，对他如同对神一样尊敬。这个小天使竟然不怕他，还喜欢黏着他。
喻文波见他不接，小脸瞬间写满了不高兴，嘟着小嘴就把那串云朵儿塞进了他手里，还很神气牛逼轰轰的对姜承録说：“这可是人间界的棉花糖，看百科全书上写着可好吃了。我也是第一次吃，就大发慈悲给你一串吧，我俩一人一串，看我对你多好，大天使长我都没给。”
姜承録听他这么说，笑得更开心了。“棉花糖么？我没听过也没吃过，可以试试。”
他将棉花糖放在嘴巴，轻轻地咬了一口。不知怎么的，入口即化宛如空气般，他竟然觉得很甜。
“哇，你真的吃了呀！”喻文波兴奋的晃动小手中的棉花糖，狡黠的眨了眨眼睛。“笨蛋哥哥，这是云朵啦，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，你是小笨蛋吗？”
“真的不是棉花糖吗？我觉得挺好吃的。”姜承録苦恼了一下，又吃了一大口，而且吃的津津有味，在喻文波怀疑的目光下吃完了一串。于是，他盯着喻文波手里的，说道：“我还想要。”
“不行，这是我的！”然后他怕被人抢一样，快速的吃了几口。真就是入口即化，如同空气般，啥感觉也没有。小天使喻文波瞬间就憋屈了，这云朵还是他自己串的呢。
姜承録笑得合不拢嘴，把闷闷不乐的喻文波按进怀里就是一顿揉搓。怎么会有那么可爱的小天使，他突然觉得生命好像又有了意义。
喻文波虽然不抗拒好看的小哥哥对自己亲近，但是他笑起来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很令天使苦恼呢。他学着长辈用小手拍了拍姜承録的脑袋，没事以后长大他罩着他。
三
天使是极致的纯洁，一旦沾染黑暗，便会万劫不复，在痛苦的折磨中消亡。——启示录
喻文波应该算是百年才能一遇的调皮捣蛋鬼了，表面乖巧可爱，背地里一肚子坏水。他是唯一一个年纪轻轻就经常泡在天堂牢房里的天使，大天使长宋义进表示看见他就一个头两个大。
“大天使长，这就是人间界的小狗狗吗？”喻文波指着百科全书上的照片，兴奋地问道。
“是呀，这个品种叫柴犬。”
“我都没见过，好想摸摸看哦，大天使长，你给我当波狗吧～”喻文波小眼珠子转啊转，笑得贱兮兮的搓着小手手。
“……”大天使长宋义进二话不说，直接就把喻文波扔进了天使大牢里。“你给我好好反省，不说出错在哪里你就别想出来。”
这熊孩子，都快成年了，还不会当天使！以前还能说小孩子不懂事，这屡教不改看把他惯的。
“怎么了？波波又惹你生气了？”姜承録刚好碰见宋义进，能让宋义进摘掉慈父脸孔的估计就只有喻文波了。
“我跟你说，这次你求情都没用！他都快成年了还不懂规矩，不能再惯着他了。”
“嗯。”姜承録点点头。“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唉，去吧。”宋义进摇了摇头，他看着姜承録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。
其实吧，规矩他都懂。可是他就是想对着干，被规矩束缚着没自由多难受呀。随心所欲点不是更快乐么？哪有那么多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事。
喻文波翘着二郎腿，躺在牢房里翻阅着那本他都快翻烂的百科全书。他想离开天堂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。可是，天使是不能随意离开天堂的，平常通往外界的大门都紧闭着。以前有圣战还会打开，自从恶魔被姜承録讨伐的太惨，连打圣战的战斗力都没了。或许，可以去禁地看看。
“波波，你在想什么呢？”
一道好听低沉的嗓音在这个寂静的牢房响起，喻文波思考的太认真被吓了一跳。“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碰到大天使长，听说你又被关进来，就想来看看你。”
“哥！我俩心有灵犀，刚想你你就到了！”喻文波马上凑到姜承録身边，可怜兮兮地说：“这里面又冷又无聊，你跟天使长说说放我出去呗。”
“这次装可爱扮可怜都没用，你要学会懂事了。”这小机灵鬼每次都让我去求情，姜承録除了宠他还能怎么办。确实是，看把他惯的。“你到底是怎么想的，跟哥呆在一起很无聊吗？最近你都不陪我，哥寂寞了。”
“哪有！我最喜欢哥哥了，别瞎想。”逗小姜可好玩了，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乐趣。后来，随着时间流逝，喻文波慢慢长大，也听了很多姜承録战无不胜的事迹，也不敢对他那么皮了。姜承録是除了宋义进外，喻文波最尊敬的天使了。而且，他超羡慕哥哥的六翼，看起来就很帅！他自己的是双翼，连四翼都没有。
“那为什么不来陪我？”姜承録眨巴着湿漉漉的双眼，有点可怜的感觉。
喻文波心下一软，他才是最受不了小姜哥哥扮可怜的好不好！他有些心虚，支支吾吾地说道：“就……就认识了一个叫洛的朋友，我跟他超聊的来，我们在准备一个大惊喜，不想让你知道啦。”
“什么惊喜？”姜承録眉头一皱，他不喜欢喻文波将心思放在别人身上，还和别人有秘密，这让他感到胸闷不舒坦。
“惊喜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，你别问了。”喻文波背对着姜承録，越想越心虚。这是他随口扯的，他要和洛干大事情，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？
姜承録看着喻文波藏不住事的脸庞，眼神一暗。许久没跳动的心炽热了起来，染血的彼岸花刺破荆棘悄然绽放。这个叫洛的，可以解决掉了。
喻文波被关了一段时间，也老实了。被放出来后整天黏着姜承録，也没去找那个叫洛的少年。姜承録炽热的心被安抚，冷静了下来。只要喻文波陪着他，其他人无所谓了。
平静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，突然有一天，一大波恶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，把天堂搅的天翻地覆。宋义进叫上姜承録，一起把闯进天堂的恶魔消灭掉。姜承録本就是为了杀戮而生，他久违的沾染鲜血，内心的滚烫久久不能平静。深邃的瞳孔充满赤红，身后的六翼扑闪着杀伐之气。
宋义进许久不见他这副面孔，心情很是复杂。大天使长的直觉在此刻强烈的告诉他，姜承録不属于天堂！那个秘密他有必要知道。
当宋义进告诉他这个秘密时，姜承録很平静。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他的命运，可是他不想认命，被命运摆布。在这百年的陪伴里，除了杀戮，他还有了想守护的少年，他不想离开天堂。
“宋义进，别让我恨你。”这是第一次，姜承録喊他的全名。
“放心，我不会那样对你的，我会另外想办法。”如果他真的要那么做，他就不会告诉姜承録了。唉，宋义进苦笑。
那天，姜承録回去的很晚。不管他怎么找，都找不到喻文波。该死，千叮嘱万叮嘱叫他不要到处乱跑，怎么人就不见了？他立马去找那个叫洛的少年，洛也跟着不见了。姜承録的心很慌，他黑着脸去找宋义进。
宋义进在自己的寝殿里，断翼之痛的后遗症折磨着他。伤口上是极纯的黑暗之力，每年都要爆发几次，就连上帝之力也不能净化它。当禁地被破反弹到他这时，他只能无力的喘着气。刚好，姜承録来了。
“大天使长，你……怎么了？”本来因为喻文波失踪很急的姜承録，在看到宋义进这副模样，也忍不住心惊。
“禁……禁地……”宋义进紧紧地抓着姜承録，眼里第一次出现不可控的慌乱。
姜承録心头一跳，总觉得要失去什么了。隐隐约约，他可以感觉到，他好像躲不开。该死，他握紧拳头，眼神冰冷的可怕。
等他赶到禁地时，场面一片狼藉。只见留着一头极黑大波浪的撒旦站在最高处，蔑视地看着赶来的姜承録。而在他的前方，躺着两名天使，不知是死是活。
“你来了。”蛊魅的嗓音响起，诱人心弦。
姜承録一步一步迈着沉重的脚步，走上前抱起了其中一个少年。面无表情的脸庞终究破裂，眼底染上歇斯底里的疯狂。寂静的四周，波涛暗涌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恶魔的撒旦忍不住狂笑，真是令人痛快，精彩的还在后面呢。“是不是觉得很心痛？其实，还是可以救的，当然我救不了他，只有你能救。”
恶魔的低语萦绕耳边，诱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渊。
姜承録看着怀里的喻文波心核破碎，并不断涌出极纯的黑暗之力，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。他牙齿打颤，声音里满是失去的恐惧。“该怎么办……我该怎么救他……”
“很简单，把你的心核换给他。”撒旦的手如同剧毒的蛇，缠绕上姜承録的心核，危险的吐着蛇信子。
如果这样能救他，只要能救他。姜承録伸出颤抖的右手，就那样简单的听信了恶魔的话，他用力的挖出自己的心核，给了那个他捧在心尖上的少年。他不懂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，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他。
“波波，醒醒。”
黑暗不能被净化，和天使的纯净之力相斥。只见姜承録的心核将喻文波被黑暗侵蚀的心核吞噬粉碎，强大的力量重塑了破碎的身体。巨大的疼痛将喻文波唤醒，他迷迷糊糊地喊着：“救我……我不想死……”
看着喻文波又变回了原本白白净净的样子，姜承録在失而复得中破涕而笑。“没事了波波，我一定会救你的，不会让你离开我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撒旦再次狂笑了起来，那个战无不胜的六翼天使，身躯裂开胸前躺着个巨大的窟窿，只为救那个少年。“可惜了，心核只有一个，你只能救一个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姜承録紧紧抱着怀里喻文波，赤红着双眼怒视撒旦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个小小的低级魔法而已。”撒旦诡魅一笑，他最喜欢看反转了。
不远处的喻文波艰难的睁开眼睛，往姜承録那边看过去，他胸前的黑窟窿让他的胸口更加的疼了。小姜哥哥，你为什么要救他啊……我知道错了，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到处乱跑，我不要你死，你不要把心核给别人好不好……喻文波现在趴着动不了，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。他死死的盯着姜承録，如果天使有血的话，他脸上肯定流下了两行血泪。
“不！”姜承録绝望的看着怀里的”喻文波”，慢慢变成了洛的样子。缺乏心核的他仿佛被重重枷锁困住，只能用尽生命去扑闪着干瘪的翅膀。
“痛苦吧，喻文波因为你救不了他，他快要死了。”撒旦无情的嘲笑着，如果可以他真想让姜承録消失的连渣都没有。想不到，有朝一日他会步上帝的后尘。都怪宋义进这个不称职的大天使长，磨磨唧唧的，还得让他亲自出马。
“不，喻文波不能死，我一定会救他的。”姜承録扔掉怀里的洛，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喻文波爬过去。喻文波此刻毫无生气的眼眸刺痛了姜承録的眼，你是不是在怪我把心核给了别人？他很自责，心底深处的声音不断提醒他，你要死了，喻文波也要死了，你救不了他。你甘心吗？你不恨吗？
面对心底的声音，姜承録不甘心，他恨啊！他恨撒旦害他，恨上帝创造了他，恨自己没有用，恨他从诞生伊始就被注定的命运。
“不要，我不想死！”此刻，他无比强烈的想要活下去，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来自地狱的黑暗本源，嗅到了这股美味又强大的恨意。从禁地的裂缝里钻出来，一股脑的朝姜承録胸前的窟窿涌入。
顿时，天色大变。常年光亮的天堂阴沉沉的，九重天上的神雷残酷的劈在姜承録的身上，将他从禁地的裂缝打入了地狱的最底层。
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，抛弃了天使战神的荣耀，为了苟且活命，靠着强烈的恨意，成为了堕天使。姜承録死死地盯着喻文波，尽管他再也看不到那个少年，尽管堕天痛的令人昏厥，也不敢眨一下眼睛。他就那样盯着天堂，麻木的接受黑暗给他重塑身体。
“喻文波，等我。只要我活着，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！”
“啧。”撒旦握紧拳头，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。揭自己伤疤真疼，他狠狠的看了眼九重天，化作一团黑色的火焰消失了。
——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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